墨液寒神色暗淡下去，輕輕道：“抱歉。”

他的體溫一直如此，千年前小公主有他的氣息，不會排斥他的冰冷，而如今的姜湉，只是一個普通少女，她自然無法承受他的冷。

“沒，沒關系，挺舒服的。”姜湉眨動眼眸，甜甜道。

見墨液寒不相信，她又立即補充：“真的很舒服。”

信誓旦旦，咬字的樣子，讓人很難不心動，他忍不住多想，到底有多舒服？

想到這，耳根微紅，修長手指更顫抖，好不容易給她穿好腳鏈。

叮囑：“你無法走路。”

姜湉伸直腳尖，欣賞，輕輕晃動腳尖，寶石發出悅耳叮咚聲，動聽極。

她很喜歡，繼續擺弄腳尖。

忽的，大手攥住她的腳尖：“睡覺吧。”大手似被火燒，很快抽開，墨液寒上了大床，躺下。

姜湉乖巧聽話，在他身邊的位置躺下，輕輕往他這邊蹭，他的背脊僵硬，卻沒阻止她的行為，一直到她的頭抵在他的後背，她才老實下來，發出很小很甜美的聲音：“晚安。”

男人好不容易從嗓子裏擠出兩個字：“晚安。”說完後，感覺整個人大汗淋漓，像是被水裏撈出來似，周身彌漫濃烈香味，這味道把快要睡著的姜湉迷的不要不要，她很快又陷入似夢似幻中。

“故意穿腳鏈，是要勾引我嗎？”男人顫抖聲音在她頭頂響起，高大身軀隨時有墜落的可能。

姜湉瞪大眼眸凝視他，他那麽高大，她那麽嬌小，會壓壞她吧？

夢裏，墨液寒眼眸瞇起，掃過她腳上的鏈子：“戴上後，你哪裏也去不了，只能乖乖呆在我懷裏。”

姜湉眨動眼眸，結結巴巴道：“我可以再脫掉。”

“不準，只可以我給你脫掉，你不能擅自脫掉。”男人捏住她漂亮的嘴唇，嫣紅嫣紅，好美。

姜湉軟軟發出哼聲：“如果我脫掉，你會怎麽懲罰我？”

男人揉了揉她的嘴唇，小聲道：“不僅重新給你帶上腳鏈，還要給你穿寶石衣服。”

“啊。”姜湉無法想象寶石衣服是什麽樣，應該很漂亮吧，隱隱有些期待是怎麽回事。

“害怕了？”男人呼吸急促的盯著她，嘴角勾起憐惜，不想嚇她，怕把她嚇哭。

姜湉嘟起嘴唇：“你才沒寶石衣服，就算有，也是你自己穿吧，怎麽可能有我的尺寸，少騙我啦。”

墨液寒貼近臉，薄唇快抵在她的嘴唇：“湉湉，你在故意勾引我嗎？你信不信我懲罰你？”

“我會怕，你溫柔點，行不行？”姜湉汲取他身上的香味，羞澀道。

墨液寒呼吸急促，渾身黑色鱗片暴走，暗啞：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？”

“知道，墨液寒，夢裏的你比白天澀多了，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？”姜湉忍不住添下嘴唇。

“我說過，我是你夢中所想，你幻想我如此，我才會如此，湉湉，是你太渴望我了。”墨液寒短暫閉上眼睛，再睜開時，眼底的火焰可以燃燒一切。

姜湉承認：“我喜歡你對我熱烈，像從前一樣熱烈。”

墨液寒嘴角勾起冷笑：“是嗎？”

魔化的他，渾身上下散發澀氣。

姜湉看到他這樣，腦子發懵。

忽然，男人緊緊抓住她的腳踝，勾起腳鏈。

姜湉無法想象他能做出這種事來，真的好羞恥，早知道她下次選手鏈了，她發出小聲哭泣：“你不嫌棄嗎？”

墨液寒嘴角勾起：“不。”

他越是這樣漠不當心，她越是動情，連呼吸都不穩：“這就是你的懲罰嗎？”

墨液寒搖頭：“我的懲罰遠比你想的更嚴重。”

“啊。”姜湉哭了，還有比這更嚴重的懲罰，她該如何是好，腳踢過去。

“湉湉……湉湉，乖一點。”墨液寒柔聲安撫。

那種親密愛憐的叫聲，讓她紅著臉：“那你放開我啊，墨液寒，你又欺負我，哼。”

墨液寒終於放開她的腳，湊近她，盯著她掛著哭泣的小臉：“寶貝，哭起來的樣子，好美好甜。”

他的手輕柔擦去她的眼淚，沾染她的眼淚，他的手指已逐漸僵硬，誘哄般：“寶貝，別哭，我不欺負你了，我寵你，好不好？”

姜湉弱弱的問：“你打算怎麽寵我？”

男人眨動眼眸，語氣更柔：“湉湉，不是丟了一只小黑蟒嗎？我送你一條大黑蟒好不好？”

姜湉委屈道：“可我就喜歡小黑蟒。”

男人英俊的臉，一點點冷卻下去：“寶貝好傷我的心，我該怎麽欺負寶貝，才能撫平我受傷的心呢?”

修長手指勾起她的臉頰，從眼角劃過下巴，來回勾勒。

讓姜湉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
她的身體縮了縮：“好吧，我要大黑蟒。”

墨液寒嘴角噙過笑意，眨眼間，通體黑色，黑色鱗片在月光下，閃閃發光，黑色腦袋足足有人的頭那麽大，眼眸兩只發藍光，比藍寶石還要幽深，姜湉感嘆他的美好：“我記得，千年前的大魔王可以變的跟山澗一樣大，你這似乎有點小。”

“我也可以。”墨液寒點點頭，解釋道：“只是現在要陪你，不用變的特別大。”

蛇尾纏過她的手臂，將她勾過來，吐出蛇信子：“怕了嗎？”

其實他想問的是喜歡嗎？

姜湉伸手撫摸他的大腦袋，主動把臉頰蹭過去，和他貼貼：“像大寵物，有點可愛。”

“嗯，我現在是你的寵物，主人想怎麽玩都沒關系。”

墨液寒吐出蛇信子，落在她臉上，她發出滿足嘆息：“真的嗎？” 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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